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她本来不该窥探儿子的隐私,但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。
苏简安过了半晌才眨眨眼睛,茫茫然看着陆薄言,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陆薄言放下早报:“我去。”
她由衷感叹:“名利对现在的人来说挺重要的。滕叔为什么这么淡泊?”
他火速让人查苏简安的行踪,这才知道她昨天晚上直接住在了欢乐谷附近的酒店。
洛小夕对女医生安抚性的笑容免疫,咬着唇半晌才颤抖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其实早就下机了,但考虑到时差的问题,陆薄言一直等到现在才给她打电话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苏简安问。
云山是A市最著名的旅游大山,有多个入口,东门和南门就在市区里,交通十分方便,游客不绝,西门靠近郊区,从这里上山的游客比较少,大多是住郊外的市民开车从这里上去。
陆薄言挂了电话,没多久沈越川就打了过来和他说工作上的事情,他靠着座椅的靠背,一手拿着手机,空闲的另一只手随意勾起苏简安一缕长发在指间缠来绕去,悠闲的动作和他严肃的语气严重违和。
换好药,重新包扎好伤口,洛小夕一瘸一拐的出去,苏亦承神色深沉的站在外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她气喘吁吁的接通电话,苏简安很快就听出不对劲来:“小夕,你在哪儿?”
她突然想起陆薄言和她说,两年后就会和苏简安离婚。
两秒后,闫队长的怒吼传来:“还愣着干什么!把她们铐起来!”
仿佛有一颗石子投入心湖,微妙的喜悦一圈一圈的漾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