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有哪一次,像这次的脚步一样沉重,每迈出去一步,就有一把刀插到心脏上似的,痛得无以复加。
在洛小夕的记忆里,这是老洛对妈妈和她说过的最重的话。
三十年来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求婚,却被嫌弃寒酸,他还能说什么?
她后悔了,昨天把陆薄言送到医院就该回去的。
“你想清楚了吗?跟我结婚意味着什么,你都清楚了吗?”
“我说了,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有!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?”陆薄言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,怒气就快要喷薄而出。
而她,很有可能连电梯门都来不及迈出去,就被人扛回来了。
“我陪你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带着她一起下楼。
她顿感丧气,江少恺倒是乐观:“出狱了也好,我们探访什么的,不是更方便了吗?在外面和他谈,也更容易说服他翻案。”
陆薄言蹙了蹙眉,刚要回绝韩若曦,手上的电话突然被苏简安夺走,她对着话筒说了句:“稍等。”
苏亦承闻声跑进浴室,从镜子里看见苏简安的脸色已经全白了,接了杯水给她漱口,边拍着她的背问:“很难受吗?”
陆薄言看了看手表,“还差10分钟到九点。”
“康瑞城抓住了他们的把柄,威胁他们把责任全部推给陆氏。”陆薄言早猜到了,眸底的光芒渐渐变得冷锐,“现在就算是我去找他们谈,他们也不会推翻口供。”
洛小夕哭笑不得的时候,在家里帮佣的阿姨跑过来:“洛先生,太太,苏先生来了,看起来……蛮正式的。”
“江先生,据说你和陆太太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,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?”
江少恺耸耸肩:“我们保持曝光率,顺其自然等机会吧。”陆薄言太了解苏简安了,除非真真确确的伤害到他,否则他们做得越多,就等于露馅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