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苏简安在回应他,陆薄言怔了怔。 这是苏简安第一次这么“豪放”的躺在陆薄言怀里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浴巾,就什么也没有了。漂亮的蝴蝶锁骨和纤长优美的颈子,只要陆薄言一低头就能看得到。
居然看不见一个毛孔! 他忘了最关键的康瑞城。
苏简安又腹诽了一句大流|氓,闭上了眼睛。 小小的“嘭”的一声,仿佛震在洛小夕的心上,她想往床角缩,但是不行,不占理的明明就是苏亦承,她害怕什么个球啊!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走开了,苏简安听见他打电话叫人送午餐还是送什么过来,她反锁上浴室的门,刷牙后简单的冲了澡,出去时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着午餐。 苏亦承已经放弃劝说洛小夕放弃工作了。
洛小夕当然知道苏亦承不是睡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又怎么有时间睡? 苏亦承笑了笑,十分满意的去了浴室,按照洛小夕说的找齐了洗浴用品,开始洗刷沐浴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有点欢喜,又有点忧。 当然不会,要留洛小夕也是留楼下大堂的电话,她是明天就要正式出道的模特,电话号码要保密了好伐!
刚好前面有一个路口,洛小夕停下来等绿灯,回头望了苏亦承一眼,他也真厉害,居然还能和她保持着刚刚好的不远不近的距离。 “放心吧。”王婶笑着点点头,“我会陪着太太的。”
下班的高峰期,一路上车子堵堵停停,半个小时后,轿车终于停在洛小夕的公寓楼下,苏亦承让司机明天来接他,然后就拎着两大袋东西上楼了。 苏亦承和她在一起,底下的人……总会有非议的吧?
这几天市里发生的都是小打小闹,她和江少恺主要负责做一些伤势鉴定,轻轻松松,办公室的气氛也没有发生命案时的紧张。 两个大男人都是老娱记了,见过的大人物不少,但苏简安这样随和的豪门太太他们还是第一次见,怎么都不好意思接她的水:“陆太太,你不嫌我们烦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你亲手负责婚礼的安保工作。”陆薄言说,“康瑞城十有八jiu会想办法破坏。” 苏亦承没想到洛小夕发现了昨天的饭菜,扬了扬唇角,起身去洗漱,而厨房里,洛小夕正在洗碗盛饭。
可身份使然,他们注定不能。 发了狠的似的,苏亦承突然重重的吮,洛小夕的双唇充血一样疼起来,人还被他霸道的紧紧禁锢着,丝毫没有办法动弹。
洛小夕觉得这样很好,就像从来不曾认识一样,把对方从自己的生活中抛除。 她是在出国后才开始一日三餐都自己倒腾的,第一是因为吃不惯美国的快餐,第二是为了省钱。
那他刚才的随意态度是……演戏?这又算什么?就是为了占她便宜? 陆薄言拭去她眼角的泪珠:“别哭了,是我不好,是我先骗了你。简安,原谅我。”
他微微一愣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停下动作仔细听,她真的是在呢喃他的名字。 苏简安算半个医生,最看不惯不专业的手法,终于忍无可忍的把陆薄言手上的东西夺过来,细致的替他消毒包扎。
从小到大,他都有自己的骄傲,那段日子他小心翼翼,不见天日,唯恐父亲的意外会落到他和母亲身上,到现在他都记得那时他每天的表情有多阴暗。 后来也有人问他,亦承,你吃过醋吗?为谁吃过醋吗?
“为什么?” 前方红灯,陆薄言踩下刹车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“嗯。” 这一辈子,倒这么一次大霉就足够了。
苏亦承接过销售单的客户联和收银票ju,拉起洛小夕的手离开了器材店。 陆薄言从他们开始闹就觉得头疼了,这时终于找到机会开口:“你们看,我回去睡了。”
十几年了,他们好好斗过无数次嘴,却从来没好好聊过一次天。 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来,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,脸红得像充了血,连呼吸都彻底失去了频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