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五十分钟,车子就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前。 “原来是没电了啊。”洛小夕嘿嘿一笑,自我安慰道,“肯定是因为没电了,他的电话打不进来。”
“少夫人今天早上拉着行李走了。”徐伯摇摇头,“这个家好不容易像家了,又闹成这样。” 苏亦承走进来,“嘭”的一声关上门,随后是反锁的声音。
江少恺皱了一下眉:“你不觉得死板?” “我进了这个圈子,总要习惯这些的。”洛小夕冷静的说,“就当是提前练习了。”
苏亦承假装是自己神经紧张,松了口气,也不开客厅的灯,就这么往沙发那边走去,刚坐下,身边果然有了动静。 苏简安过了最堵的路段爬上高速公路,终于松了口气,边悠闲的操控着方向盘,边想陆薄言今天会不会回来吃完饭,如果他回来的话,给他做什么好呢?
“……”洛小夕的内心奔腾起一万头草泥马,她已经不想说话了,只想打人。 陆薄言敛去笑容,和沈越川一起进了办公室,穆司爵见了他们,朝着他们扬了扬下巴:“坐,有事跟你们说。”
苏简安试着动了动,立即被陆薄言压住了:“简安,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……嗯?” “我们接到报案,声称你们这里有人持刀犯案。小姐,请你冷静,先放下刀,你现在很有可能会伤害到他人。”警察也察觉到洛小夕的情绪不大对,全力劝她冷静下来。
就在刚才,他突然明白过来了,吃醋,是一种被理智压抑的愤怒。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,一辆白色的路虎停在了三清镇派出所的门前,后面跟着近十辆装甲车。
他走过去,拿走陆薄言手上的烟:“别抽了,回去让她闻到烟味,一准又不理你。她就是这脾气,倔强又容易心软,过两天你还搞不定她,来硬的就好了。” “哦,你不提他们我都忘了,我以后也不想再看见他们了。”洛小夕一字一句的说,“你们一起滚吧,都滚远点。”
这种天气,苏简安一定很害怕,他不能再留她一个人。 陆薄言的额头抵着苏简安的额头:“下辈子,你也没有机会离我那么远了。”
苏简安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,一脚踩灭了,“陆薄言,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,只剩下死路一条,十四年后我也能!”
徐伯一群人都在客厅忙活,听见陆薄言的话,相视一笑。 ……
陆薄言突然来了兴趣,这个时候,苏简安叫他过去做什么?她不是应该唯恐避他而不及吗? 陆薄言和汪杨继续上山,汪杨拔出了腰间的对讲机:“龙队长,通知一下你的队员,留意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。我们太太戴着这个,发现了的话,她人也许就在附近。”
苏亦承讶异于洛小夕可以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旋即手又移到了脸颊上:“洛小夕,你是不是打我了?” 她不顾及自己身为公众人物的形象,苏亦承的面子总要顾及的。
“那你就敢爬?” 她松了口气,突然发现侧前方有两个背着黑色背包、扛着相机的男人,有点眼熟。
那是感动,她知道。 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,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,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,越来越沉……
半个小时后。 她不知道的是,苏亦承正躺在床上失眠。
可现在他知道了,苏简安,别人绝地碰不得。 洛小夕瞪苏亦承。
陆薄言的尾音刚落钱叔就把车开了出来,他拉开副驾座的车门,不用他说什么,苏简安已经乖乖的坐上去。 “十四年了,我都老成这样了,你却还是年轻时的样子。”唐玉兰摸了摸自己的脸,陡然失笑的瞬间,眼眶也泛出了一圈红色,“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一群人没忍住,“噗”一声笑开了。 “你们干嘛啦?”她拿起支票问陆薄言,“穆司爵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啊?”